偏执性精神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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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性与魔性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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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认为因追求荣誉所引起的心理症过程,其最恰当的象征,就是‘魔鬼协定’此一故事中的内容——魔鬼或其他邪恶的化身藉着给予无限的权势,而引诱被精神或物质烦恼所困的人,但这种人只有当他出卖自己的灵魂方能获得这些权势。此种诱惑力可发生于精神内涵富有或贫乏的任何人身上,因为它代表了两种权力愿望:对无限的渴望和对脱离烦恼的便捷之径的需求。根据宗教的圣传,人类最伟大的精神导师──佛陀与基督就曾经验过此种诱惑,但他们‘自我’的根基甚稳,认出那乃是一种诱惑,此种诱惑是能够加以弃绝的。此外,在与魔鬼的协定上所约定的条件,便恰当地表示出在心理症发展中所该偿付的代价,用象征性的语言来说就是:通向无限的荣誉的捷径势必也通往‘自卑’与‘自苦’的内心地狱之路。走上这条路,最后他必会失去了自己的灵魂──他的真我。”——卡伦.霍妮

人的身体会遭遇病毒的入侵,人的精神世界依然如此,当一个人真我的力量变弱的时候,精神病毒就会趁虚而入,原有正常的人格就会被侵蚀,取而代之的就是一个被各种病态的欲念所吞噬的人。这像极了电影中被鬼附身的人,看起来他好像还是人,但他的心已经被魔鬼所蛊惑,被其所控制。此时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,而成了一个空壳,傀儡,囚徒。虽然看起来他外形依然还是一个人,不过他已经缺乏了人性,内心充满了魔性。

黑暗的力量一直在世间游荡,它们一直在伺机侵蚀人的身体与灵魂,让活生生的人成了它的代理,以达永生。就好像这个世界存在黑暗与光明一样,正义与邪恶的博弈与战斗没有一天停止过,会出现在生活中各个方面,在精神领域尤为如此。因此,治疗实际上已经超出了减轻症状的范畴,而成了对人性解放与自由的抗争。正如神话中魔鬼和天使的战斗,实际上正发生在每个人身上,此时表现为幻想与现实,真实与虚假,人性与魔性的战争。

在宗教定义中,魔鬼指引诱人、迷惑人、害人的鬼怪。而在心灵的领域,心魔指代的是,诱惑人的美好想象及把幻想变成现实的驱力,最终这种驱力取代了人正常的情感与思想,成了一个人主宰的力量。此时,他说的,做的,想的,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他自己,他已经不是人生的掌控者,只能被掌控。他最终被幻想所蒙蔽,被欲念所蛊惑,他误把想象的,当成现实的,误把幻想中的人当成了他自己,并按照这个形象来塑造他自己。如此的欲念非常强烈,并且已经成了一种掌控他的力量,而真实的自我与情感反倒褪色,他认为他应该成为的人最终突破了想象的范畴,并开始在现实中掌控了他的意志。

“心魔”用荣誉,成功,价值与爱这些患者内心深处所渴求的东西作为诱饵,威逼利诱让他成为它的奴仆。它许诺会把精神匮乏的人变得卓越与不凡,会让被嫌弃的人赢得所有人的赞美与崇拜,会让无助轻重的感觉消失,对于内心缺失的安全与价值的人来说,这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,并最终迷失了他自己。

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美剧,巫师受到了诅咒,他无法照料自己的孩子,结果孩子在孤儿院受尽了折磨与屈辱,看不到任何光亮。而此时一个魔鬼过来告诉孩子它可以保护他,之后这个孩子也因此成了魔鬼的奴仆,最终被魔鬼控制。

变得卓越,不凡,圣洁,被爱,这些需要实际上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的美好愿望,但对于心理匮乏的人来说,这成了他救赎自我的方法,最终成了一种强迫性的需要。

此时,理想化自我的幻想就已经不是一个静止的画面,而具有了生命力,最终成了可以控制,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力量。开始他会幻想自己是一个无比圣洁,十分完美,或战无不胜,好像天神一般,起初他还是能区分现实与幻想的不同,不过他太无助,太无依无靠了,幻想中的能力与美好,就好像一个火腿在诱惑一个饥肠辘辘的人,亦或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要渴死的旅人,当他看到一片绿洲,就算是海市蜃楼他也总算时看到了希望,当然他多么渴望这一切是真实的,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得救,才能逃避这糟糕的现实与无能为力的自己。

一个女孩谈到,在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,她不得不和继母在一起生活的时候,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人,而这个时候她的人格似乎产生了分裂,在想象中她给自己创造出了一个人,这个人是强大的、完美的、坚强的,是可以保护她的。因为现实中的她太弱小,太无助,无法保护自己,所以她必须依靠这个幻想中的人来活,慢慢的这个幻想中的人有了性格,脾气,想法,她虽然知道这个人并不是真实的他,但时间长了,她竟然也分不清,或更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她自己。结果这个原本只是存在于她头脑中的“东西”,慢慢地已经取代了她,,它开始有了主导的权利。虽然它看起来像人,甚至比人类更加坚强与高尚,但本质上来说它并不是一个人,就好像电影中的妖怪一般,它只是有一个被美化的人的外形,但骨子里它没有人性的情感与理智,它是僵化的,机械的,脱离实际的,就好像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设计的一种机器。当它成了一个人的支配力量,就会形成日后种种和现实与自我的冲突埋下伏笔。

这一切就如同皮格马利翁效应一般——皮格马利翁是一位有名的雕塑家。他精心地用象牙雕塑了一位美丽可爱的少女。他深深爱上了这个“少女”,并给他取名叫盖拉蒂。他还给盖拉蒂穿上美丽的长袍,并且拥抱它、亲吻它,他真诚地期望自己的爱能被“少女”接受。但它依然是一尊雕像。皮格马利翁感到很绝望,他不愿意再受这种单相思的煎熬,于是,他就带着丰盛的祭品来到阿弗洛蒂忒的神殿向她求助,他祈求女神能赐给他一位如盖拉蒂一样优雅、美丽的妻子。他的真诚期望感动了阿佛洛狄忒女神,女神决定帮他。皮格马利翁回到家后,径直走到雕像旁,凝视着它。这时,雕像发生了变化,它的脸颊慢慢地呈现出血色,它的眼睛开始释放光芒,它的嘴唇缓缓张开,露出了甜蜜的微笑。盖拉蒂向皮格马利翁走来,她用充满爱意的眼光看着他,浑身散发出温柔的气息……

这个美妙的故事在神经症患者身上就不是那么幸运了。他会被这个幻境深深的吸引,并沉浸在其中。毕竟这个幻境满足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,在其中他就不会有痛苦,也不会有失落,不会有伤痛,也不会如此的恐惧。毕竟对于不被爱的孩子来说,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完美、强大、圣洁、不凡,他多希望获得安全,多希望可以被爱,被接纳,多希望自己变得有价值。所以,他只能在心理产生了自己的“理想形象”,他赋予了它无限的力量与崇高的能力。

慢慢地,幻想开始开始具有了生命力,他按照幻想中的形象来塑造自己,要求自己,幻想慢慢汇成成为一股强烈的欲念,各种欲念交织在一起,成了一整套控制人的体系,变成了一个“人”——他最终成了它。它慢慢有了自己的气质、秉性与形象,此时它俨然成了一个有生命的东西,成了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力量。

这个被他自己创造的东西,最终占据了他的身体,取代了他的精神力量,成了他的主宰。并好像吸血鬼或寄生兽一样,不断在吞噬寄主的能量,进而让寄主衰竭。当然他并没有真的消失,只是越来越弱,把人生的掌控权交给了这个他自己创造的“妖怪”,最终他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。从根本上来讲,这个人为了获得他所不具备的能力与地位,签订了魔鬼协议,出卖了自己的灵魂。

我应该成为一个更好的人的幻想,最终对他形成了一种“反控”。就好像邪教控制人的过程中一样,一开始他为了逃避无法解决的困境,之后信奉了某种代表无限力量与权威的宗教,教主说可以有神奇的力量帮助他逃避苦难,之后他成了忠实的信徒。慢慢地,教主的意志成了他的意志,教主的谎言成了他的期待,教主的论调成了他的思想,他终于被洗脑,成了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,并且反过来捍卫教主的生命与价值。

“人性”代表的是一个人原本的原始的生命力,既真实的自我按照其个人的天性与天赋成长,他将使人成为独一无二的自己,有其独特的情感、想法、愿望,并且也会发现出他的人生意义,最终他将成为他自己。

但霍妮谈到:在各种不利的影响下,小孩是无法依其个人需要及机遇而成长,结果是使小孩缺乏“归属感”与“存在感”,而代之以不安全感与莫名其妙的恐慌,此种现象称之为“基本焦虑”。是因处身于自己所认为敌对的世界之中,而产生的一种孤立或无助的感觉。这些因素让他开始脱离自我,使他不得不磨灭了真实的感情、愿望及思想。当“安全”变为主要目的时,他内心的情感与思想就丧失了重要性——事实上已不得不被压制而变得模糊不清了。

当恐惧成为一个人生活的动力,而不是因为爱,那么安全就成了他生活的主要目的。此时,他越来越不真实,或者说真实的他已经被压制了。他成了一个演员,成了一个他所不是的人。看起来他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,但他却与自己的灵魂失去了链接。看似他很努力的提升自己,但实际上他是害怕成为他自己。

人性的根基是爱,而魔性的根基是恐惧,爱与恐惧都可以成为一个人的推动力,但发展方向与结果却迥然不同,一个是朝向“实现自我”,另一个是朝向“毁灭自我”。人性与魔性从根本上来讲是对立的,是一方想消灭另一方。

当然他的人性并没有消失,这才是心理治疗可以起作用的基础,心理治疗的作用就是帮助其人性战胜魔性。但这个过程却是艰难的,毕竟心魔是狡猾的,它的诱惑正好迎合了一个人内心的需要。如同妖怪一样,披上了迷人的外衣,掩盖了实际上的丑陋与狰狞,它往往会幻化出完美、圣洁,不凡的假象,似乎与之融合就可以摆脱卑微,便可以成为超越平凡,内心的缺失都会得以弥补,他就可以获救。

心魔在本质上是邪恶的,就如同世间其它邪恶的力量一样,虽然他们往往给深处绝境之中的人灌输希望,不过最终他根本目的并不是要拯救他们,只是想把他们变成奴隶,供他支配,来满足他的邪恶的欲望。

但它所提供的,正是你很长时间以来寻找却没有找到的。很奇怪,它正好知道你缺什么。它越来越多地走进你的生活,逐渐形成一种引力:但进去容易出来难。它对你的要求是,不要思考,不要检验,它才是唯一正确的真理。

这有点像一部国产动漫里的片段,主角李星云为了救因他而死的女友姬如雪,就需要找到龙泉宝藏复活她,但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,其中一个陷阱就是他们几个伙伴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地堡,而这个地堡是有幻术的屋子,能感知到这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,那么它就会变幻出你心中的需要。对于李星云来说,他当然是希望女友能够复活,他此行的目的正是此。但在这个屋子的幻境中,姬如雪出现了,当然她只是一个幻象,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,不过在李星云的强烈渴望下,他哪里顾得上这是真实的,还是幻觉,他拥抱着爱人,想要和他长相厮守。但地堡地堡正在坍塌,继续沉浸在其中必将万劫不复……

心魔控制一个人整个过程是非常隐蔽,并悄无声息,不逊色于任何一部谍战片,这个魔鬼不断地渗透到人的精神领域,不仅是在大的事情上影响一个人的判断,就连一个表情,一个眼神这类细枝末节方面都来左右一个人,久而久之它在寄主灵魂中的根基越来越深,并不断吸取寄主的能量,进而让寄主衰竭。

即便如此,被幻境所迷惑的人依然坚信它就是救世主,自己正走在一条无比正确的道路上。就好像传销的伎俩不仅会给人画大饼,也同样会给人一些甜头,一步步诱使人步入陷阱。这种甜头可能是被接纳、被尊重、被爱、被认可、超越他人,获得了他希望的成功与价值。当这些外在的荣耀可以减轻他内在卑微与焦虑的时候,那么这一循环就更加坚固。他更加以它为荣,以它为依靠,甚至是以它为自己的生命,他越来越不能没有它。他所有的精力都成了维系它的存在,把任何威胁它存在的东西当成了敌人,把任何阻碍它的现实当成障碍。

它的痛苦最终成了他的痛苦,它的焦虑最终成了他的焦虑,当然它的伟大也成了他的不凡。所以任何人之常情,到他这里都成了不应该。比如,会有人不尊重他,会有人比他强,有人会伤害他,他竟然有不完美之处,有人竟然不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,他竟然也会和常人一样会死掉。

他以为痛苦就是痛苦,但却没有细心发现,是谁在痛苦,是他,还是它。就好像专制的政府一般,它并不能代表人民,它只代表统治阶级的利益,它发出的声音看似是为了人民的利益,但本质上来说人民只不过是他剥削的对象。在专制统治下,一旦人民被洗脑,那么就会以它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,把它的伤害看成是对自己的伤害,但从本质上来说,人民只不过是被利用了,没有醒悟到它并不是他,它也不能代表他。

当人被心魔控制的时候也是同样,当他想尽办法要减轻痛苦的时候,实际上就是为了它不被伤害,维系幻象不至于破灭。比如,一位患者被冬瓜扎了一下都要反复问大夫,他要百分百确定自己不会因此得艾滋病;为了避免失败,那么他就会尽力逃避任何失败的可能,所以他的论文总是拖延,打游戏也很少打竞技类的,就算随便玩玩的打球,他也只和认识的人玩,因为避免了竞争也就避免了失败;在人群中他也总是独来独往,避免了更多的社交,也就逃避了丢人的可能,所以他一直都活在“舒适区”中。就算如此他依然无法彻底地逃避现实,毕竟依然有人比他出色,受到欢迎,所以他总是感到嫉妒,周围的人只要有一个方面比他好,他就受不了,就算他会的题目也不会告诉别人,因为担心别人超过自己。一个好朋友给他打电话说自己没有考上一本,虽然他表面安慰,但内心在窃喜,毕竟对方考上了,那么就超过他了。而当他被一个初中女同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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