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上海市闵行区,坐落着一所占地约亩、建筑面积约3医院——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闵行分院。
它是全国规模最大、业务种类最全、领衔学科最多的精神卫生机构,目前实际开放床位张。
每年,无数家属将他们患有严重心理障碍的家人送到这里,接受专业治疗。
每天,上千名病人在这里书写着他们的喜怒哀乐,过着与众不同的生活。
前不久播出的纪录片《人间世》第二季第六集,就将镜头对准了这群精神病人。
作为普通人的我们,也终于有机会得以看到他们的真实模样,即使节目组出于对病人隐私的保护,打了满屏的马赛克。
在上海精卫,病人们的一天大多是相似的。
10点进行改良电休克等常规治疗,吃午饭,11点半吃药,12点午睡,14点做操,15点进行康复治疗,晚上8:30休息。
这种极度规律的生活,有助于他们保持身体健康,同时早日得到精神上的痊愈。
但他们每个人也都有着不同的兴趣爱好:作诗、画画、写书法、读书、跳舞、唱歌、拉小提琴......
在节目中,我们常常可以听到走廊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歌声。而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时,他们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。
这位住在D2病房的病患,就是一位诗人。他在稿纸上写过一首题为《笼中鸟》的诗:“这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,却失足被猎人捉住,从此与天空无缘”。
在他看来,精卫的医护人员就是猎人,而他和其他病人,就是不幸被捉住的小鸟。
在医生反驳他“疾病才是猎人”时,他还说了这样一句富有哲理的话,“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只小鸟,或在天空中,或在笼中”。
仅凭他和医生之间的对话,我们真的很难看出,他是一名精神病人。
而这里的病人几乎都是如此,只有和他们进行更多的交流之后,我们才会知道:
这位老人,坚信世界上有外星人存在,外星人就是他最好的朋友。
这个精神矍铄、眼睛闪着光的爷爷,和7岁时幻想出的那个小女孩“相爱”至今。
这个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高材生,从不相信自己有病,即使医学上已经确诊无误。
他们确实是一群困在笼中的鸟儿,医院只能留住他们的身体,却留不住他们向往自由的灵魂。
在上海精卫,医护人员对待病人的方式,很像在哄孩子。
当病人无理取闹的时候,他们会想方设法地安抚对方的情绪,当两个老人为了一瓶饮料争吵的时候,他们会用多给一瓶饮料的方式缓解矛盾。
为了让一位病人乖乖地接受治疗,医生甚至写下了保证书,承诺会给他多分一碗红豆粥和一碗咸菜面。
收到保证书之后,病人眉开眼笑。开心的模样,也很像一个孩子。
然而不管精卫的医护人员对他们有多好,他们最大的心愿,还是能够早日回家。
有的病人比较幸运,治疗了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出院,但也有一些人,从确诊的那一刻起,医院了。
有的人的病太难治。在医院从24岁一直住到54岁的他,目前仍未痊愈,属于C级开放病人。
19岁那年,他考上了心心念念的杂技团,却因病无法再登台。想跳舞了,医院的联欢会上过过瘾。
有的人,是因为已经没有家了。
从18岁就开始住院的周智玲,其实现在基本痊愈了。医院度过34年的她,没有丈夫,没有孩子,就算出院,也无人照顾。
有的人,是因为被家人抛弃了。
患有酒精性精神障碍的肖云生,只要不喝酒,就不会再发病。
可是早在几年前,医院切断了联系。电话不接,短信不回,医疗费也不交了。如今,医院都快要住不起了。
被放弃、被排斥,成了一些病人难以言说的痛。
然而这种排斥,难道只存在于病人与家属之间吗?
当然不止如此。
在上海精卫,有一位在高校就读法学专业的大二学生,因为双向情感障碍,被父亲送来接受治疗。
她一直很想出院回到学校。我们可以看到,她一直抱着几本教科书。
有一天,学校医院。虽然名义上是看望,实则是来劝她的父亲帮她退学。
他们给出的理由是,学法律是一件很难的事,今后在事务所等单位就业压力也会很大,不如重读高中,上一个专科,找一份每月收入三五千的工作。
从他们的“苦口婆心”里,小编看到的,是正常人对病人的一种冷漠与无视,是害怕担责任的校方,对学生未来的一种抹杀。
好在经过主治医生的劝说,他们同意她返校。在纪录片的最后,女孩出院了,再次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阳光下。
精神病人是什么样的?
面对这个问题,小编相信,很多人的回答是:
他们性格阴暗古怪,说话颠三倒四缺乏逻辑,情绪极度不稳定,随时可能举起拳头伤人。
可是果真如此吗?
《人间世》第二季第六集《笼中鸟》,就回答了这个问题,不,他们没我们想的那么可怕。
只要接受了治疗,他们其实和我们别无二致。
遗憾的是,至今我们中的很多人,对精神疾病还没有一个正确或准确的认识。
这也使越来越多的病患,陷入了更大的生存困局。
其实,正是对待“不正常”人群的态度,才能体现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。
不戴着有色眼镜对他们评头论足,体恤他们的不易,鼓励他们接受正规治疗,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。
但愿他们能早日破笼而出,获得真正的自由。
但愿我们能对他们多一分理解,多一分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