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执性精神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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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3/3 1:1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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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Polamita

编辑、排版/于莲审阅/Emile

医生说:“如今,我们治病的目的不是要将‘她’消灭。‘她’是你身体中的一个人格,是你的另一面。我们吃药不是为了帮你消灭‘她’,而是为了让你和‘她’能够好好相处。”

今年六月底,我回到杭州,重新开始工作,也恢复从医院见我的医生。

去年我在七院(医院)没有看到双相障碍的科室,一开始只是想配些药而已,就挂了焦虑障碍的号,没想到运气那么好,遇到一个很有耐心的年轻医生。她没有专家的头衔,但我去她那儿看病,没有像那些热门科室带给我的流水线感。

医院配一次药,跟医生聊聊天;但今年我的状况实在说不上好,她开药也只给我开半个月的剂量了,我倒是挺开心的,这样每个月就能跟她聊两次天了。

我知道,从精神分析的角度看,我的病发作得越发频繁,很可能是因为“我将药看作了爱,为了一直留住这种爱,我只能让自己一直病下去”。

前段时间,我开始看卡伦·霍尼的《自我分析》,这本书的确给我解答了不少疑惑,但我也不禁深思起一个问题——精神分析、治疗的目的是什么?

过去我以为治病是为了我和其他人好,让我不伤人也不自伤,让我能建立稳定的亲密关系。可是现在我很困惑,我开始认为,治疗是在抹杀掉我身体中的另一个灵*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我一遍遍的思考,这个想法在我脑中愈发根深蒂固。我开始同情起双相这个病,并称这个病为“她”。

而“她”的界限已经被我模糊了。

我对医生说:“我觉得她很可怜,她是被动地存在在我身体里的,不是她选择的结果,而现在所有人都要求她消失,她被看作是这世界上的一个错误,是必须要被淘汰的部份,她没有选择的权利(说到这里,我想起我上司两个月前堕胎的事,胎儿没有权利选择自己是要活着还是结束)。我感觉我已经把她当做了朋友,她了解我、理解我,用不着像我对别人一样要多费口舌解释自己,而且她已经陪了我十一年了,我舍不得她。”

医生回答:“如今,我们治病的目的不是要将‘她’消灭,‘她’是你身体中的一个人格,是你的另一面,我们吃药只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好好相处。你能想到接受‘她’,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步。”

精神分析的目的是将患者与社会上的大多数人同化吗?不然,为什么要消除患者的强迫性、摧毁性倾向呢?

这些问题,可以用“这是在保护患者不被自身摧毁”来回答。但我又怎么知道,或者说又怎么相信,这不是一个骗局呢?

毕竟,将患者的“恶”与“不同”消除之后,获利最多的不是患者自身,而是所谓的“大多数人”。

我知道,我对于“大多数人”这个群体已经怀抱了深深的敌意,我自认为遭遇了不公的待遇,自认为没有受到保护,自认为伤害我最多的就是人类。

但矛盾的是,我也会想到,她让我觉得她可怜,使我同情她,是不是也是她的一个诡计,是不是也算是她为了能继续在我身体中存在,为了能够继续控制我而施展的一个招数。

其实,我也明白,我只是觉得自己孤立无援而已,所以将自己的情绪、感觉投射到她的身上,创造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角色。

我希望她能被接受,是因为我希望我自己能被接受,我怜悯她是因为我希望自己得到怜悯,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只属于我,没有一个人只关心我,没有人完完整整地了解我,于是我认为她存在,我将她渐渐具象化,将她看作了我的朋友,只要她不消失,我就可以依赖她,她不会使我失望。

我说:“医生,两个礼拜前我自己停了一个星期的药,因为我没想明白这个问题。我不想让她消失,我觉得药会控制我,而我不想被任何东西控制。我还跟我最后的两个朋友绝交了,因为我不想整天盯着手机看他们有没有回我消息,我不想再时时刻刻去推测他们在做什么,为什么不能回我消息。

“你说过我对朋友的要求和标准都过高了,说这世界上没有我想要的那种关系,说如果我坚持那么会没有朋友的,我觉得我现在是放弃了,但不是认为这世上真的没有我想要的那种关系,而是放弃了将他们跟这种关系强行关联。我像是在水中憋气,我憋死也不要露出水面,我就是要证明没有空气我也能活下去。”

医生笑着说:“所以,你还是想要活下去对吧?”

我一愣,竟然被她抓住了我忽略掉的重点,原来潜意识里我还是想要活下去的啊。

原来我不是想死,我只是想脱离我自认为的控制,甚至是将生命也看作了对我的束缚。

我宁可去忍受自行停药之后的戒断反应,我宁可忍受精神极度亢奋和身体的极度疲惫两的个极端,我宁可干熬着熬到失去意识睡着隔一两个小时就醒来的垃圾睡眠,我宁可跟所有朋友断绝往来......我就是要证明,我能不依靠任何东西而活着。

我自认为我之所以出现这种心态,是因为“无法承担失去的风险”。一切可能会被夺走的东西都让我无法安心,因此我才选择主动抛弃,也以此来锻炼我的意志,为今后将遇到的难堪局面做好万全准备。

“这一次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了,这是个好消息,我再也不用体验失望这种感觉了。”

门诊病历上,医生一直说我有超价观念,深刻又偏执。除了我之外,他们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在工作和私人感情方面,我可以理解,但一直不能接受。我深深地以为,只要我病得更厉害,他们就不敢离开我,他们就会关心我。

我对于朋友的控制在渐渐加深。我唯一的借口就是“我病了,我需要你更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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