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世纪前后,人们终于达成共识:如果疯人可以被治愈恢复正常,为何不把他送进治疗性收容院?精神疾患者有了被人性化对待、隔离起来的家。精神病院数量及收容人数成倍增加。被治愈的盲目乐观自信并没有蔓延多久,医院记录显示,很多病人出院后数年又会重新入院,新来的病人常常又与过去的住院者有亲戚关系。
有没有可能,一些精神疾患者患上的是遗传性的不治之症,任凭精神病院医生如何全力以赴也无法产生疗效?年,学者们开始提出一种观点“疾病退化论”,即精神疾病与生俱来,而且一代一代逐渐退化。在他们眼里,那些颓废的文学家艺术家,如印象派和立体派,就是精神异常的代表。
仅仅隔了一个世纪,精神医生变得悲观起来。德国精神病学家克雷佩林(EmilKraepelin,-)用“令人沮丧”概括他职业生涯的开端:“一大群一大群各式各样的精神病人,有些无法接触,有些纠缠不休,他们各有其可悲的或危险的特异之点。当时的医药治疗几乎无效,所能做的差不多只限于跟病人寒暄,鼓励他们,让他们做些简单工作。对于很多形式的精神病,谈不上任何科学的理解。这一切使我认识到,我所选择的职业前途充满困难。”
但他并不气馁。
德国精神病学家克雷佩林晚年照
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神经解剖学家、实验心理学家和精神病院医生,克雷佩林将他对精神病的